“赵老师的讲座总能给人一种‘山阴道上,应接不暇’之感。说新人耳目也好,说别开生面也好,都不及‘有魅力’这三字来得有冲击力,而这魅力何来?套用赵老师本人的话‘好老师,几乎从来不讲道理’,好的讲者,也几乎从来不讲道理。” ——周成老师
2020年12月23日,在我校学术委员会的组织安排下,江苏省无锡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原副院长,中学语文特级教师,正高级教师,享受国务院津贴,教育杂文作家赵宪宇老师带领我们感受教学的魅力。
教学需要有抓手,做讲座也不例外。赵老师从诗词出发,以自己创作的小诗《诗词中,不知道的有趣与奥秘》开篇,讲述古代诗人爱赠诗的传统。赵老师由赠诗和获诗的多寡,把握到古代诗人们的特点:“幸福”的孟浩然,“郁闷”的李商隐,“孤独”的王维……以“赠诗”一个关键词,串联起如此多的诗人,孩子们怎么会没有兴趣学诗呢?这就是赵老师所说的诗词教学的魅力吧。
另外,赵老师还分享了一则趣事:前几日在新华书店举办的“二泉阅谈”活动中他邀请一位初中小朋友来背首诗词形容当日之盛会,小朋友支吾半天背诵了“白日依山尽”句,文不对题,令人发笑。但笑过之后,也足见诗词教育之不足,思之省之。
如何才能教好诗词,散发“教学的魅力”?赵老师从儿童观和教师观两个角度娓娓道来。
儿童观要求老师有学术立场和教学现场意识。赵老师将古今中外那些著名的小男孩的故事整合到一起,创作了一首《小男孩赋》。试问我们身边的小男孩是不是和古代“让个梨、偷个光、砸个缸、称个象”的小男孩们一样调皮,那就对了,他们可能将来会改变世界,改变认同。而这样的班级才是正常的班级。
《小男孩赋》
许多著名的小男孩,
有的改变了世界,
有的改变了认同。
撒泡尿就能够挽救一座危城,
说句真话就能戳穿一个丑行。
让个梨偷个光就能体现出良好的品行,
砸个缸称个象就能够让智慧千年传诵。
绝没有男尊女卑,
绝没有性别歧视,
不信,你去问问安徒生,
他写了那个讲真话的男孩,
也写了那个卖火柴的女童。
倒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拎得清,
还在说什么男孩穷养女孩富养,
真是愚蠢的思想和行径。
假如一家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岂不是每顿要煮两锅饭,
一个吃糠咽菜,一个三牲五鼎。
你有你的少年维特之烦恼,
我有我的红楼梦里的那一个。
你有你的面包店里的童年,
我有我的少年英雄王二小。
小时候小男孩总会偷个瓜摘个枣,
那个和一群小男孩一起偷的是六一公公家里的豆,
那个他年蟾宫折桂树的偷的是私塾旁寺庙里的桃,
他们和面包房里的俄罗斯少年一样都成了大文豪。
小学三年级学历,真的很神奇,
出了一堆的不可思议。
那个专门说小男孩相声的什么逗你玩等等的只有三年级,
那个用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去寻找光明的只有三年级,
那个发现人能学鸡叫鸡还真的跟着叫的也只有三年级,
那个从边城走到北大讲台又追到世纪大小姐的仍只有三年级。
当大人迷路的时候,
小男孩堪当大任。
著名的松下之问,答案是云深不知处,
著名的清明之问,答案是遥指杏花村。
著名的人生之问,答案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著名的路人之问,答案是蓬头稚子学垂纶。
世界上最大牧童群就在中国,
他们横骑牛背,
他们信口笛吹,
他们卧剥莲蓬,
他们柳荫眠睡。
连智慧的大人都感叹:
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
而我们现在,
愚蠢地以为:
小孩的屁股是用来打的,
小孩的脑袋是用来敲的,
小孩的天性是用来管的,
小孩的天真是用来教的。
看看那个骑着竹马来的家伙吧,
看看那个哭着埋怨“我们家的天线太烂了”的家伙吧,
看看那个在忏悔录里说自己七岁就有性向往的家伙吧,
看看那个被人糊弄地以为女人是绿鹅的家伙吧,
爱情是从小开始的,
爱情是不用培训的,
爱情是不可阻挡的,
爱情是天理也容的。
什么早恋,
什么早恋影响学业,
什么早恋影响事业,
法国的那个总统怎么说,
眉州的那个什么坡又会怎么说。
小男孩看到铁杵磨针能成为诗神,
小男孩看到红掌拨清波成为神童,
五岁就能作曲,要作就作《安魂曲》,
幼时就有神笔,要画就画他个无所不能。
似乎应该弄清,
一个班级,几十个孩子,总有那么几个尤其是几个小男生,
上课时总要交个头接个耳,调个皮倒个蛋,
但这才是:
一个正常的班级,
一个地上的班级,
一个纯粹的班级,
一个完整的班级,
一个活力的班级,
一个真实的班级。
否则,此班真的是只有天上有了。
教师观要求做到专业理解和个性表达。尤其是想象力,赵老师说如果没有想象力,连兔子都不如。那教师如何培养想象力呢?无外乎“融会贯通,类比对比,意象意境,主观客观”这十六字耳。真正的好老师,从来不讲道理。反而是像苏东坡一样,躬耕农亩,身体力行,用自己的综合素养熏陶学生。
我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曾经说过,他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赵宪宇老师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位讲故事的诗人。书本上的文辞章句都是生动的故事,他可以向我们这些后辈老师们深入浅出地传达思想,也可以向孩子们鲜活有趣地讲解知识,这才是真正的教育家,这才是真正的教学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