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余秋雨(二)

余秋雨与苏轼

无锡外国语学校 盛夕武

    把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是的,一位当代散文家怎么能与作古千年的一代大文豪相提并论呢?请你不妨看一看下文。
    作为当代著名散文家余秋雨曾在不同场合和多篇文章中表达过对苏轼的敬仰。他说,他一生最崇拜的两个文人是雨果和苏轼。我不知道余秋雨为何崇拜雨果,但他崇拜苏轼,我认为是苏轼的的文学才华和成就,是苏轼的伟大的人格魅力折服了千年后的这位后生,更是苏轼的遭遇引发出的深沉的文化和历史的思考,并由此而产生的心灵的震颤抓住了余秋雨。你听,当苏轼被一群小人围攻而身陷囹圄惨遭毒刑的时候,余秋雨的心在颤栗:
    中国几千年间有几个像苏东坡那样可爱、高贵而有魅力的人呢?但可爱、高贵、魅力之类往往既不构成社会号召力也不构成自我卫护力,真正厉害的是邪恶、低贱、粗暴,它们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无敌。
    而当苏轼终因“乌台诗案”的文字狱的诬陷而被流放的时候,余秋雨感慨道:
    贫瘠而愚昧的国土上,绳子捆扎着一个世界级的伟大诗人,一步步行进。苏东坡在示众,整个民族在丢人。
    你看,小人牵着大师,大师牵着历史,历史终于让苏轼在黄州驻足。面对大师,黄州显得慌乱,它只给大师准备了一所寺庙,而大师却以自己的精神力量给黄州的自然景物注入了意味,而正是这种意味使无生命的自然形式变成了美。于是苏轼用自己的独特的清纯和空灵、淡泊和镇定体味着自然和生命的原始意味,将自己对凄苦的挣扎和超越变成了优美的诗文。当我们读着他在黄州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和前后《赤壁赋》等不朽之作时,会有怎样的感慨呢?也许,没有诬陷,没有迫害,没有流放,苏轼便没有了这巨大的成就。客观上,我们不得不承认,是小人“成全”了苏轼,是流放使“他完成了一次永载史册的文化突围”。那么,我们不是该感谢小人了吗?不,因为“文明可能产生野蛮,却绝不喜欢野蛮。我们能熬过苦难,却绝不赞美苦难。我们不怕迫害,却绝不肯定迫害。”就像我们不能因为长城的雄伟和功业,去赞颂秦始皇的暴虐一样。
    如此,苏轼留给了余秋雨和我们太多的文化和历史的思考,苏轼现象就很难用“苦难对于强者是一笔财富,而对于弱者才是万丈深渊”所能简单解释的了。